苏聿徵粗鲁的把韩莘给拽出来,韩莘一个没站稳,差点摔倒在地上,还好有祁炀扶着她,韩莘回头盯着苏聿徵,用一种看不懂他的神情。
“聿徵,别忘了,今天你们是去离婚的。”祁炀提醒道。
苏聿徵冷冷的说,“在没离婚之前,韩莘就是我老婆,还容不得外人来管!”
就这样,韩莘被拽进了苏聿徵的车里,韩莘挣扎,却挣脱不了苏聿徵的手,喊道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放开我。”
苏聿徵冷笑,转头直勾勾的盯着韩莘,“难怪说想离婚,你早就投到祁炀怀抱里了,是觉得没人爱了,就跑去爱祁炀,你变心还真的快。”
苏聿徵的讽刺令韩莘脸色很难看,她不想孤立无援,至少祁炀比他对自己好,“那你呢,总比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的要强。”
这下,苏聿徵不说话,沉闷的开着车,车里压抑的气氛让韩莘喘不过气来,又摁开车窗,冷风吹在脸上才能让她清醒一点。
这下真的要解脱了吗?
韩莘眼泪模糊了眼眶,可不敢在苏聿徵面前哭泣,她不想让他觉得舍不得,也不想让人说她假惺惺,明明是她提出要离婚,却又装作很委屈的模样。
太爱一个人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男人,委曲求全,卑微如屑,到最后还是没抓住他的影子。
半路上,韩莘突然感觉到小腹刺痛,就像被针扎一样,难受得厉害,韩莘脸色刷白,死死的捂着肚子。
苏聿徵察觉到不对劲,回过头却看到韩莘冷汗直流,连忙急刹车,“你怎么呢?”
“送我去医院。”韩莘抓住苏聿徵的手,哀求,“我肚子疼,我怕孩子有事。”
苏聿徵皱着眉,这个孩子来得突然,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韩莘痛得死去活来,立马开着车急转弯,带着她去了医院。
“苏先生,苏太太腹中的胎儿不稳定,得住院观察几天。”
韩莘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捂着肚子,只要孩子还在,那么她就还有希望。
苏聿徵神色复杂,冷淡的说,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待病房空无一人,任修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体检报告,凝重的说,“韩莘,你知不知道你胃癌晚期了。”
韩莘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,胃癌,死亡,病痛的折磨,韩莘什么都想到了,但她完全不后悔这样做,“我知道,我活不过十个月。”
“聿徵不知道?”任修问道。
“他不知道。”韩莘垂着眸,不打算告诉他,“求你不要告诉他,我活着的时候,我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。真的以为我只会纠缠他十个月就离婚,那样他也不会痛苦了。”
说着,韩莘哽咽了,她爱了苏聿徵十三年,可一点都不觉得累,当得知自己只有十个月的生命时,却心酸的落下眼泪,苏聿徵不爱她,她没关系,坚守信念,她完全可以为苏聿徵而活着。
“你这又是何苦。”任修叹口气。
“假如你是我,你也会这样做,我不想让他痛苦,死亡对我来说是件悲伤的事,所以我不想让他承受这份悲伤,或许他知道后会觉得解脱吧,但我赌不起。”
这是韩莘爱苏聿徵的方式,飞蛾扑火,至死不渝。
韩莘身体好转一些,对这个孩子,韩莘是小心翼翼,她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去生这个孩子。
苏聿徵给韩莘发消息,让她去天台一趟。
韩莘已经有半天没见过苏聿徵,得知他在天台,也就扶着笨拙的身体去了天台。
天台上的风有点大,吹在韩莘的身上有点发冷,韩莘找了一圈没见到苏聿徵,倒是看到唐清婉站在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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